一. 第一年:開年傳惡訊,手術、化療—頭一回合打敗仗

2002 年2月8日,是我一生中永不能忘記的日子。我被判了「死刑」──我得了結腸癌!消息傳來,真如晴天霹靂。剎那間,天昏地暗,似乎世界末日來臨了。

手術結果比預期的還糟糕,腫瘤在結腸部位已穿破腸壁,擴散到盆腔、腹腔,九個淋巴被切除,其中有七個是陽性(已經被癌化)。醫生走來搖頭說淋巴癌已經擴散的很遠。按TNM or Duke標準為第四期。

我不能正常吃,也不能睡,因噁心、嘔吐、腸痙攣、腹瀉等狀況會不定時地隨時襲來。遭受這些精神上以及肉體上的痛苦,若能有效果也還值得,用這麼重的藥只暫緩了病情惡化幾個月,但這幾個月是治療中的幾個月,還非治療後。治療做到一半時就出現壓不住病況的情形了。

但因心還不死,仍想倒處亂抓救命稻草。2002年11月15日,再又開始尋覓求生之道的情況下,開始服用一種瑞士剛進口的口服化療藥,來緩衝病情。也去了世界聞名, 已有專治癌症百年多歷史的Sloan Kettering 及諮詢另一位在 Beth Israle世界聞名的外科醫生,得到的答案均是「很抱歉」,他們都無能為力,因已擴散到後腹腔,即使切除了這個,據他們的經驗,新的又會不斷長出來,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不可收拾」。聽到從世界權威嘴裡斷言,就像是最高法院的最後判決──死定了!自己與家人真是絕望到了極,儘管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大動脈旁的淋巴結雖縮小了一丁點,微乎其微,癌細胞活動梢平緩。可在左肺間發現一個可疑的小結。

抱著「什麼都不去管他了」的心情,活了近四個月,其間靠口服化療藥維持著,也已足足服了一整年了。正常的療法是三個月,由於對肝、腎傷害太大,我因無其他藥可用,醫生也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我只能再破一次紀錄服藥整整一年。醫生說我是個奇人,我的肝、腎是鐵做的,其承受力超出了常人的範圍。但其傷害,雖從西醫化驗報告看不出來,但從中醫角度還來看還是太大了。開始有白頭髮出現,視力明顯下降,末梢手腳掌全部發黑,嚴重裂開、紅腫,腳上開始有手指般大的水泡,似乎腳指上的肉逐漸在溶化掉。指甲發黑整個脫落,手不能下水,腳不能走。醫生立刻叫「停」。很顯然,此藥已到了極限,且對我早已無效。

三.第三年上半年:馬不停蹄第三戰—“雞尾酒”化療32次又半年

2003 年11月4日,又發現原來的淋巴結增大了,此處的癌細胞活動又加強了。左肺尖上的小結增大了。根據其變化狀態判斷是惡性,即轉移引起的,真是「馬不停蹄」,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2003年12月12日只能去試一種用胰島素增強化療效果的注射方法。空腹先注射胰島素,使血糖降低到40,此法聲稱體內此時發出訊號「餓了」食物就要進來了。此時將化療藥直接注射於靜脈,再加上另外七─八種消炎、希釋血液的輔助藥,癌細胞先吃到了此藥。注射完後才可吃東西。這種化療是試用各種不同癌症的藥,混合在一起,以防抗藥性。

做完化療後,再注射維他命及多種礦物水,據說可以增加抵抗力。因為要注射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每次都要花一整天的時間在醫院。注射前不能吃東西,血糖又被強制性降低,常常會低到20-30左右。這時整個人陷入一片天昏地暗中,連房子都會旋轉。化療藥又是必須在幾秒鐘內注入,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常在注射的同時吐瀉不止。這樣每週多至兩、三次。隔天還要去打維他命等。幾乎每天去診所。這樣熬到 2004年6月17日,總共做了32次化療,但結果卻同以前差不多做到一半時,就再也壓不下去了,病情又惡化下去。

2004 年6月24日的PET/CT掃瞄結果更糟,1.左肺上的小結比前次更大了。2. 在縱隔處(胸腔前動脈血管及氣管處),又出現了兩個癌化淋巴結。3.原來那個在第一次所發現轉移到後腹大動脈旁的淋巴結,似乎終於壞死了,但要知道,付出的代價有大嗎?44次化療,28次放療,整整12個月的口服化療前後共兩年半毫無間息,但是這個殺死了,別的地方又跑出來了,人到底能經受多久、多少次這樣的折磨?根據西醫理論,腸癌擴散到胸腔鎖骨,基本上再也沒有延長壽命的機會了。我深知,等著我的,又是一場大戰。

四.第三年下半年:連續作戰—-第四個回合又半年—936小時“阻截、殲滅”戰

我原先「鐵打」的身體越來越弱,症狀越來越多,但我拒絕吃止痛藥、麻啡。我用打坐來抒解我的病痛。醫生通知我有一種新藥,剛被FDA批准,可試一下,若有效的話,其功能是幫助阻斷腫瘤血管生長,但副作用很大,會引起胃腸道穿孔/傷口難以癒合,出血,高血壓危象,腎病綜合症、正常血管破裂而造成死亡。與其混用的另一種化療藥仍是我剛用過的第三線藥,功用是殺癌細胞。共十二次療程,每次共約78個小時,前六個小時在醫院做,因新藥危險性大,需隨時觀察。後72個小時,是護士來家接上化療的pump(自動點滴機器),帶在身上72小時,不停點滴(72 hour infusion)連睡覺、吃飯、上廁所、洗澡等都不停的運作,拖著化療袋子、管子、機器,真也夠受的!

從2004 年7月6日一直做到12月26日,儘管此次採用最新的戰略—“阻截” 、“殲滅”一併來,結果與前幾次沒甚麼兩樣,做到差不多過了一半療程時,又反彈回去了,症狀又都跑出來。紅、白血球低到了極點。都在用昂貴的人工輔助藥(一針可達5000~6000美金)硬撐著、人為地來提高白血球及紅血素,以便能繼續做完療程。其副作用也不堪描述:胸口抽痛,似乎胸腔血管全被抽緊,稍一動就會崩裂的感覺,不能直身、翻身,只能躺著維持某種角度。不能咳嗽,打噴嚏,大腿胯骨、骨盆劇烈酸痛。一個坐的姿勢維持幾分鐘就很難爬起,腿瘸了幾個月,皮肉痛苦也就罷了,真正的傷害性是長期使用反而會引起其他血液病如白血病等。醫生告訴我他下一步能做的事就是讓我先休息一下,只能再用同樣的藥來維持看看。我深知這是在想法拖延時間。

五.求生路上岔道多,亂碰瞎撞勞命又傷財

三年的經驗讓我早料到有同樣的結果,一開始就深知西醫根本救不了我,最後用的最先進的藥及治療方案,即使100%有效,也只不過能延長生命2~3個月。三年來所有的治療方法給身體帶來的傷害,從西醫的角度,卻是永久性的,且是致命的。中醫療法也沒斷過,幾萬幾萬地往下扔,什麼宮廷祖傳秘方,名醫處方,整天一杯一杯的「泥漿水」往肚裡灌,根本無效。

三年來,我像成千上萬個癌症病人一樣,面臨著死亡急得到處瞎碰亂撞,只要一聽說什麼方法或仙丹有效,就將它們當作「救命稻草」東拉西拽著不放,結果是用「黃金萬兩」換來的卻是一大把亂稻草。也就是一見到似乎是希望之光點,就緊追著不放去捕捉,但結果就像晚上看到的「螢火蟲」,似乎這裡亮一下,那裡閃一下,但不久就滅了。

什麼靈芝、鯊魚軟骨粉等可治癌,專程從香港找來HK$7000港幣一小瓶的靈芝芸芝,一天9-12粒;上海找來的靈芝粉,鯊魚軟骨粉,每天需吞12粒,加上各種維他命、鈣片等,活血片等,每天加起來要吞30~40顆藥丸,前後服了近兩年。另外還有比黃金還貴的野山蔘、冬蟲夏草。什麼小麥汁,格生菜果汁療法(Gerson Therapy)、解毒素菜湯,精力湯,每天這個湯、那個汁,就要灌近8~9杯。

又聽說生機可防癌治癌就瘋狂開始、生機療法,吃生菜還不算,還曾吃生的米、麵片、生的果子核桃、杏仁等無鹽、無糖、無油等離奇食療法。我也常反胃、吐瀉似乎也是一種化療,不僅將週邊照顧我的人搞瘋了,我自己也快瘋了,因這個也要吃,那個也要喝,這個藥飯前半小時,那個飯中,有的飯後,另一種又要兩餐之間、有的是睡前等等,還有的不能同果汁一起,每天還要練2~3次功,打坐,時間作息簡直不知如何安排,全家快要瘋掉了,整個人簡直被折磨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也像眾多的病人一樣,無知導致我們到處輕信人為什麼生病的原因。通常我們被一些表像所迷惑,因此而瞎忙亂。不是懷疑水質有問題,就是生活工作環境空氣有污染,或是什麼高壓電線、輻射,農藥、防腐劑等,不是這個有毒就是那個有害。結果就不惜工本、不遺餘力地試圖去改變周邊的生活環境:水源裝了過濾器,燒飯炒菜的器具全部換掉,衣服只穿全棉的,所有的護膚霜、洗髮水、清潔劑、牙膏等全部換用自然的,不含化學成分的,吃的都是有機食物。似乎毫不現實地把自己與大環境隔絕開來,幾乎每時每刻、無時無地在誠惶誠恐之中。

又聽說葷食是致癌的主要原因,就又開始吃素食。還有段時間,聽說澱粉也是助長癌細胞生長的主要因素,就開始避開澱粉食物,可主食全是含澱粉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傷透了腦筋。最後就等於採用了類似由日本留美著名人士 MichioKushi(創辦人自己去年得了大腸癌)創辦的風行全球的“長壽食療法”(Macrobiotic Diet —全素,有機,極少澱粉,大量豆子品、海帶)。就這樣前後折騰了近兩年,給自己及家人增加了不可估量的不必要的煩惱、焦慮及負擔。癌細胞不但一個沒有少,還不斷裂變、擴散。

三年中,沒缺走路、運動、瑜珈、印度撒哈西撒馬尼靜坐、印度克哩亞呼吸運動,腳底按摩,及其他氣功療法;算命卜掛、改命、改風水應有盡有。一路上也遇到不少騙子乘人之危從中牟利。回過頭去看,還都是由於自己的無知讓人有機可趁。當一切都無效時,又不得不求神拜佛,臨時抱佛腳,走遍台灣、紐約、上海、蘇州大小寺廟,敬香磕頭,點燈,求菩薩保佑,也無數次去了教堂,請牧師“驅魔”,每天祈禱,求神顯靈讓我起死回生,奇蹟出現,但病情一直在惡化,三年來耗盡人力、財力,可謂勞命又傷財。

我們的身體似乎是個異端份子,不聽主人的使喚,總是在嘲笑我們為健康、生命做出的一切努力!積極健身、跑步、健康飲食人們仍免不了得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運動健將死於心臟病及其他疾病的不勝枚舉,不抽煙、不喝酒的得肺癌、肝癌的成千上萬,從不照沐光浴得皮膚癌的不盡其數。與所有的化學物“有毒物”絕緣,人照樣得癌症,病情也沒減輕。

長壽食療法” 創辦人MichioKushih吃了一輩子的健康食物,卻得了大腸癌,我也吃的同別人一樣還算健康的食物,沒有挑食偏食,也免不了這一劫。所有的健康飲食療法、氣功、瑜珈、打坐、運動,雖然對維持健康有益,可卻不能把由經十幾年幾十年已損壞的身體,再撥正返回到健康的狀態。每日祈禱念經的忠實信徒仍脫不了病痛死亡和劫難。

那人為什麼會生病?問題在哪裡?我們現在這些凡夫俗子素不知我們的祖先早就告訴我們人生病的根本原因是由我們自己的內患–情緒,過當的消耗及不當的飲食造成的,即我們違反了人在天地間的道軌,與大自然背道而馳而招致劫難。那我們怎樣才能從生命的困境中解脫出來呢?

六.「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山窮水盡疑無路」時,我瞥見「柳暗花明又一村」,我還有一條路,還有一束希望之光仍在閃爍─那就是「生命自救法門」。其實,我是在2004年1月經過台灣親戚傳真「炁」的講義方知道這個功法的,那時還沒有書,但我一打開講義就被裡面的兩點深深的吸引了,一是生命由靈與形所組成,一是生命的能量─先天真炁之理論。那張「返本虛無生一炁」炁氣轉化圖一直留在我腦海裡。

那時我已開始第三年的一整年的化療,沒法脫身,可能是雖有緣而份未到吧。雖然一拿到講義、 VCD當天就開始練,雖說挺認真的,一天不斷,因沒得其要領、姿勢80~90%是錯誤的,更不知什麼是收腹提肛,入靜更談不上,有時還放著音樂。這樣瞎練了一年,要說有效沒效要看針對什麼而言,這樣的練法當然不可能對這種絕症會有效,因沒火力,沒「炁化」作用,量也不夠。

退100步說,即使功練得很到家也不會有效,因「生命自救法門」涵蓋生命全貌,並非只「身法」一練好功就可恢復健康,而是含「心法」、「意法」。身體生病了,是因為「心靈」得了病、觀念上出了問題。若只是練身不修性,不可能達到健康。回想那時,每日消耗之大,情緒波動之久、之多,光在其量上就遠遠超過了我練功的時間。這樣的大病怎麼可能有效?

不過,那一年的「自由練法」,在某些小的方面還是有它不可否定的作用。如儘管我體內的藥、放射線劑量比任何一位同病齡的病人都多,儘管有嘔吐、腹瀉等不少反應,可醫生說我的食慾、睡眠是所有病人所沒有的,周圍健康的人患感冒傳來傳去,可白血球到谷底的我卻「一塵不染」有時偶爾覺得喉嚨癢像是要感冒時,練功前喝上半杯熱水,出一身汗,第二天症狀馬上消失。此類的小例子不勝枚舉。

最重要的是我練出了一定的心力,我能堅持每天練,帶著化療袋、機器、管子,72小時照樣練。可能也是一種緣份,自2004年1月1日,有人向我投來這個「生命自救法門」的「救生圈」,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可能有救了!」我從此死死地抱著它不放,在生命的盡頭想拼命往回游划,雖然方法不對,但經過一整年努力也算是為我2005年正式來Atlanta求「法」鋪了一條路,上了預習班吧。

七.第四年:練功修性黃河邊,力攀三“山”又半年

2004 年12月26日,摘掉化療袋、管子、機器,下定決心丟盔卸甲,不再折磨自己,就訂了機票飛往亞特蘭大。我到亞特蘭大是2004年12月31日晚上。為了趕上晚上練功,先生雖租了車,可怕路不熟,誤了練功時間,就讓我坐了計程車,從機場直奔黃河練功點。那天正值新舊年交替之夜。正趕上當時的「自救教育學院」送舊年迎新年的聯歡會。這一天在我的人生史上,特別是在我三年與癌症博鬥,求生的坎坷路程中,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它象徵著我過去的一切,我的惡夢,將隨著逝去的一年而漸漸消失。而新的一年──2005年,給我帶來的卻是尋覓已久的真正生命解救之法,和追尋了幾十年的真正的有意義的人生美景。這一天是我人生道路上新的里程碑。

我永遠忘不了第一位接待我的義工、西琴姐,當我告訴她我患腸癌,是末期,而且已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她滿腔熱情,十分自信地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在師父這裡,在我們這裡,不管第幾期,只要照師父的方法去做,都有希望。」她自信而又帶自豪的神情、語氣,對一位被現代醫學判處死刑,又走投無路,身陷絕境的病人來說,是多麼大的鼓勵啊!

我見到了師父,這真是天賜的福份。我感謝老天將我帶來黃河,使我因禍得福。拜這樣一位大慈大悲,具有博愛及超人智慧的人為師。儘管讀了曹又方的文章,沒把師父想成是一位鬍鬚滿滿,身穿大褂的「氣功大師」,可原以為他至少也一定是位架勢十足,威嚴無比,被徒弟前簇後擁,三請四邀,不露面的名人。可我見到師父,卻與原來的想像完全相反。與你談家常時,他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與你談健康、人生、生命時,又顯現出某種程度嚴肅、深沈、玄奧、超人的智慧與敏銳。

就像曹又方所描述的最恰當的一個字,就是那個神奇的「神」字。我再加上一個可信的「信」字。西琴姐的那句話與我所看到的,感覺到的、劃上了等號。我看到了希望,有了寄託,我似乎心安了。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計畫待兩週,把姿勢調正確,但短短地兩週內,隱約瞥見一座寶山。它的吸引力實在太大,捨不得離開,完全就像曹又方所說的不願「入寶山而空歸」,再則,光姿勢及練功要領,並非兩週就能掌握好的,我就是這樣留下來了。況且光學練功,不能把身體練好,還有更重要的功課要做,恐怕兩個月或兩年都未必。

在師父義工們的開導下,我才慢慢地明白,要修復健康,可不是光練功就行了。師父說,身體是心靈的一面鏡子,觀念是身體與心靈的橋樑。身體生病是因為我們的心靈與觀念出了問題。病人若要從病困中走出來,必須翻越身、心、意三座山,即練功修性,或叫做性命雙修,同時並進。

我懂得了要用「兩條腿走路」,我開始了「身、心、意」翻山越嶺的歷程。半年多來,師父不辭辛勞,不厭其煩的給我們講道、明理、傳法。他不僅常親臨「陣地」,對每位病人學員的練功情況掌握得瞭如指掌,幫我們調功,還勞心勞力地對每位病人的不同心病望、聞、問、切,對症下藥。幫我們去除心靈上的障礙,匡正我們的觀念。

我首先懂得了,人在滿足基本需求後,人生的目的是為了提升生命,完善生命。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是生命,而健康是人生這棟大樓的地基。以前我對生命的道理、規律毫無知識,越出了軌道,而招之劫難。師父教我們在人生的三個範疇裡,要以人為本,以物為末,以事為明,我懂得了要把健康、生命放在一切一切的中心。

我們病人來亞特蘭大,首當其要的第一件事,不是糾正練功姿勢,而是糾正觀念,即要斬斷得失的牽掛,放下、丟掉一切與健康、生命無關和有害的事、物,輕裝上陣,另外還要去掉是非的執著。寬以待人,嚴已律己。丟掉所有負面的觀念、想法。看人是非己先非,一切的修行是修自己,不是修別人。要學會化解,不讓自己的情緒受到波動,以免傷害自己。即要能在風浪中安全駕船,不觸礁、不翻船;同時也要學會寬容。給別人空間,不傷害別人。

我從師父那裡學會珍惜生命的「緊箍咒」,遇事長給自己念「值得嗎?」「比生命更重要嗎?」,我也懂得了要想得到老天的保佑,神的庇護,得到真正的解脫之道,靠的不是臨時抱佛腳,形式上的燒香拜佛,念經祈禱,而是靠內心的佛性和神性,腳踏實地的對真法的實修,和平日的行善積功積德而得。

在亞特蘭大半年多的時間裡,我從未吃過一粒「仙丹」、「補藥」,連一顆維他命、鈣片都未吞過,可我每天卻在服用一種價值無比的真正仙丹──「三合一自救丸」,它是用師父的「配方」製成的。即一. 勤奮練功,二.刻苦修性,三. 心存感恩,行善積德。

我從師父那裡有生以來第一次學到了捨己救人並非行善。真正的行善是超越了生活層面的需求,是以生命為根本。行善要符合道軌。我從師父身邊的義工們身上,親身體驗到了何為真善。他們給你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把掘井的鍬子,以及如何開鑿井的技能。他們沒沒無聞,任勞任怨在幕後出錢出力,讓我看到了、懂得了,若善字後面帶了個「小我」亦非真善。

義工們把由師父傳承下來的上天對我們的愛,傳於我們每位病人,使我感到無比溫暖。我被感化了,開竅了,心存感恩,不知不覺地,我加入他們的行列。我用我從師父及前輩那裡學來的知識,現有的能力,在自己體力允許的範圍內去幫助新來的病友,我真正地懂得了「己正不失德,正人乃積德,積德福業增,福滿自圓通」。

師父分析到,在身、心、意三法中,心法意法為最重要。若心裡、觀念上通了,那身體也就容易被帶動起來。我每天勤練功,鑽研每個動作,白天練分解動作,抓住要領:收腹提肛、肺呼吸、手的姿勢及專注凝神、設法入靜。我勤做筆記,與練功夥伴不斷切磋琢磨練功要領、細節,交流心得經驗,抓住每一個機會向前輩討教,努力克服心力上、身體上的障礙。

經由三年化療、放療的痛苦歷程的我,練功對我來說真不是件辛苦的事。相反,我愛練功就像我酷愛游泳、打球一樣,而其意義卻更深更玄,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再則,從醫院到黃河,恰如從地獄步入天堂,我覺得我能站在那裡練功,是我莫大的福氣。像我這樣病重的,經由傷害如此之大的治療,若還活著的話,多數都不能走動自理了。於是我珍惜我所有的每一分鐘,白天、晚上都勤奮地練。

我從小愛水、一見水、一想到水就忘乎所以,而師父又把我們重症病人練功緊迫性,比做在尼加拉瓜瀑布下奮力往回划船,一鬆懈就會被沖下萬丈懸崖。這個比喻,更增加了我對練功的喜愛。夜晚一降臨就開始興奮起來─「我要划船了」,我每天高高興興奮力划,划得越用力、越久,離死亡的線越遠。由於我的心情是輕鬆的、喜悅的,我從未感到累與辛苦,加上技能逐步掌握,巧用力,似乎越久越輕鬆。每日練功回來,留在我腦海裡的不是病痛、腿酸、胳膊痛、而是那「划船」的愉悅,離死亡越來越遠的欣慰感。

時間越練越長,白天保持1~2小時,晚上從兩個半,加到三個、三個半、四個小時,有時還四個半、五個小時。我深知,我在與癌細胞那個惡魔賽跑,我慢一步、停一步,它就會趕上我、吞噬我、就這樣我打敗了那個纏在每一位身上的惡魔─「惰性」,有了心力。

八.邁出困境第一步,求生漫長坎坷途中繼續努力不止盡

在這裡,我像生活在一種夢幻中,無憂無慮、心情愉快、能吃能喝,不覺得自己身上有病,活的像個正常人。有時,會突然醒來,非常詫異:「是真的嗎?我還活著嗎?我怎麼不去打針、吃藥了呢?可能嗎?」我似乎很滿足現狀,在師父身邊,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從未去想,我何時會好,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更不曾想過,何時開始我可以少練功、不練功?

恰恰相反,我被這裡的一切緊緊的吸引住了。我完全忘了自己是個病人有修復重責在身,反而拼命地跟隨著前輩、隨著師父去探索生命的奧秘。我似乎覺得我發現了一座寶山,就是捨不得離開。每天,我迫不及待要去做的大事就是去聽師父講課,去練功。這已成為我生活最重要的部分。那怕刀山火海都阻擋不了我。

就這樣時間飛逝,練功方向由正北轉向了正南,一晃眼,半年就過去了,師父建議我有空可回去檢查一下,我卻不想離開,一是我不願掉一堂課,二是因為似乎我對這裡依戀不捨,非常滿足我的生活品質、現狀。我一直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只要每天堅持這樣認真刻苦的練功,每天孜孜不倦地跟著師父學道、修性、行善,我會活得很好。已半年多沒用藥化療了,是三年半以來第一次。我還活蹦亂跳的,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奇蹟了。

7/20/05我還是去做了PET/CT全身掃瞄檢查,醫生護士看到我非常驚奇,他們開玩笑跟我說,以為我早已不在人間了。因為我逾期半年沒去檢查,也沒去看病。原醫生計畫讓我聖誕、新年休息幾天之後,再繼續使用原來的藥做化療。他們在年初收到我一個EMAIL後,再也沒能聯絡上我。

當 7/22,第三天報告出來去見主治醫生,他第一句話問我的話就是:「你半年來究竟做了什麼?真不可思議!」他緊接著給我看報告興奮地指給我看:「淋巴結都不見了。看那裡…」我心裡卻出乎平常的平靜,可能是由於來到亞特蘭大,見到師父後就開始對「生命自救法門」一直堅信不疑的緣故吧!檢查報告表白。原已轉移到胸腔縱隔的兩個致命的癌化淋巴結已無影無蹤,轉移到左肺尖的結塊也消散了,後腹部左翼大動脈旁的那個被44次化療、28次放療、一年口服化療才壞死的淋巴結,在前幾次的掃瞄中大小均一直保持沒變,這次竟然縮小了─即原已壞死的組織部分已被「活化」了,變成了正常的組織。

人為萬物之靈,就是這樣得天獨厚,其身體就是這樣的奇妙,有著那種潛在的神奇自癒能力。但就是需要真正的生命之法去開掘─那就是「生命自救法門」。我感謝師父這樣無私地將生命解救之法,傳教於我們,讓我能逐漸從病困中邁出第一步;我感謝為我犧牲了一切、日夜照顧我的先生和他的家人,以及我公司的老闆給我的大力支持與幫助。沒有這些,我不可能有今天。

我深知,今後的道路會很長又坎坷,我只是剛剛打完了第一個階段的一個勝仗,過了死亡線,暫且生存下來。我不可掉以輕心,還要繼續作戰,也許還有潛伏的敵人,我還要繼續清理戰場,收拾殘兵敗將。

三年的超紀錄治療所帶來的副作用、後遺症,從西醫的角度來說有的是「終身性」的。我還要繼續努力─讓那些被破壞的器官組織完全恢復正常功能。我很清楚地意識到一次正常的檢查報告並非是一張永保健康的保證書,即使一位百分之百健康的人也不能保證他明天不會生病、不會得癌症,更何況那剛能勉強站起來,還免疫力極低且傷痕累累的我。

人們常說“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難”,在過去幾十年生活道路上,我栽了個致命的大跟斗,我不能重蹈覆轍,在這新的生命起點,我重新規劃人生。古書云:「善養者心中有目,善悟者一身皆目。」師父常告誡我們要心中有目,「建造生命」是我的生活目標,生活的一切應圍繞著「生命」這個中心。目前,對我來說,仍在建造第一層樓─健康。我要紮實地將整個地基打好,在此過程中,永遠抓牢那「提昇生命、完善生命」最終目標的主線。我深知自己定性不夠,紮根不深,一不小心就會又掉下去。

我要通過練功、學習、實踐,增智增慧、增加實踐能力,進一步確立自己,使自己定性、生根,經得起世俗的風暴,各種的誘惑,這樣成為師父所說的「不倒翁」百搖不倒,而不會成為「牆頭草」一吹就倒。

我將我三年多與癌症搏鬥的艱辛歷程寫下來,就是因為我親眼看到有多多少少的癌症病人在走我以前走過的彎路。我也深深的知道,成千上萬的剛得病的患者正像我當初一樣急迫地在尋求解脫之法、求生之道。

我情不自禁想對他們大聲呼籲,別浪費你僅有的一點時間與精力,再走我以前的彎路、再折磨自己了。這裡有上天賜予我們的一個選擇,由師父傳承下來的生命解救之法─「生命自救法門」!

我對老天所給我的福報、師父的無私關愛與慈悲心、義工們的真誠幫助心存感恩,我要將我得到的福音與更多人去分享,幫助並希望與他們一起走出生命的困境